【戰國basara】朝日影7-變質的心情。(家三/架空)

 
 
是否萌生过将深爱的东西亲手毁坏的想法?
 
对明智光秀来说,这是他活着的目的,是人生中最享受的癫狂。
 
“啊……信长公……”
 
扣下了扳机,火药的味道扑鼻而来,光秀贪婪的深吸一口气,直到整个硝烟的围绕充斥着整个鼻腔。
 
比起毒品所带来的快感,这种混着血液与火药的空气更让光秀陶醉。
 
温热的血液沾湿了光秀手上的黑色手套,一个人痴痴的笑着,光秀俯视着地上的尸体,打从心底感到愉快。
 
“接下来……就是你了,信长公……”
 
冷酷,强劲,浪荡不羁。
 
如此令人向往,每夜每夜,光秀都想象着用刀子隔开信长的动脉,鲜血喷洒在自己皮肤上的那瞬间。
 
“啊啊……信长公……我爱你啊……”
 
光秀为距离计划实现那天越来越近而高兴的颤抖。
 
 
月光洒在他的银发上,绽放着妖异光芒。
 
 
 
【朝日影】
 
[变质的心情]
 
警察总是被人称为“瘟神”,因为警察在场的地方总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其实这种说法即可笑又荒谬,人们只有在遇到麻烦的时候才会想到警察的帮助,可当他们的烦恼被解决,转过身,却说着与求助时截然不同的话。
 
三成来到了档案室,确定没有人路过,他悄悄从口袋里取出了钥匙。
 
以三成现在的职位,他还不足以能够拥有进入档案室内的资格,可为了了解到真相,三成破例做了出格的事情。
 
(档案室的钥匙?)
 
见过长曾我部元亲之后,三成第二天就找到了毛利,并且单刀直入的交代了自己与元亲碰面的事实。毛利的脸上并没有表现的很惊讶,可明显带着不快。三成没有威胁毛利的意思,只是想让他明白,两人都所处在接近却不相同的立场上,希望能够建成互利的关系。
 
(法医不具备刑事课档案库的钥匙,不过我知道有个男人可以搞到。)
 
前田庆次。
 
三成的心中一沉。
 
前田庆次,秀吉生前的好友,至少在三成调到本厅之前,他们是朋友。三成来到本厅工作后,庆次同样也是自己的前辈,可他当时只是普通的巡警,吊儿郎当的模样让三成非常看不习惯。其实庆次是非常有能力的男人,可是他嘴上总是挂着“高处不胜寒”,像是没有进取心一样,心甘情愿的当一辈子的巡警。男人没有野心,算什么男子汉?觉得庆次只是个不停逃避现实、游手好闲的人,三成与他的关系并不好。
 
就算秀吉殉职后,庆次也在逃避。
 
提出了部门调动的申请,庆次的身影不再出现在搜查一课,在人员调整中被安排在生活安全总务课的跟踪狂对策室。
 
三成觉得他应该很适应那里的工作,大部分都是女警,而且像他那种花言巧语的男人最适合为那些心理有缺陷的人做思想工作了。
 
可无论庆次之前再什么课室呆过,他充其量只是普通的巡警,为何会有档案室的钥匙?
 
当三成鼓起勇气来到总务课的门前,有着一头金发的女人正巧从里面出来,两人愣着对视了好几秒。
 
“……有事吗?”
 
女人手里拿着档案夹,化着妆。乍看是位美女,可三成对化妆的女人最没辙,向后退了两步。
 
“我找前田庆次警官。”
“哦……”
 
女警打量了三成一番,转过身,很快的扫视了一眼空旷的办公室。可能是午饭时间,大多数人都不在办公室了,唯独一张狭窄的办公桌前坐着一个魁梧的男人,闭着眼睛,半张着嘴巴。
 
这算哪门子的睡相?
 
金发的女人小声嘀咕着,看得出她非常生气,愤愤的走到男人身边,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
 
“呜哇!好痛!!!”
 
动作幅度太大,加上座位的空间实在太小,庆次只要稍微一动,椅子就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你干嘛啦,春日,我难道做个好梦……”
“有人找你。”
 
春日指了指愣在门外的石田。与庆次视线对上的那刻,庆次脸上的尴尬没有能够逃过三成的眼睛。
 
庆次不想见他,三成心里非常明白。
 
知道自己对秀吉的憧憬的庆次,光是看到三成的背影就会让他想起过去的回忆。
 
庆次与秀吉两人之间的变化,现在想起来,应该是与半兵卫的逝世有关。两人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即使在办公室或者走廊遇到也只是擦肩而过,不再交谈。因为在意,三成曾经问过秀吉,前田庆次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秀吉沉默了好久才开口,说他只是个胆小鬼罢了。
 
这么看来,或许,庆次知道半兵卫是枉死的事实。
 
可他没有像秀吉那样选择追究到底,而是选择保持沉默,继续逃避。
 
这样的人……最卑鄙了。
 
“是你啊……”
 
庆次看起来非常疲惫。三成微微点头表示礼貌,走进办公室,除了女人身上的化妆品的味道,还有几丝百合的清香。
 
“有点事情拜托你。”
 
春日非常识趣的离开了,留下庆次与三成两人,临走前还叮嘱庆次要将报告在周五前赶出来。庆次应付着点点头,询问三成是否要喝些什么,三成摇摇头。
 
“我就长话短说了。”
 
庆次笑的很勉强,三成也不想浪费时间。
 
“秀吉前辈的死,绝对不是现在被关在监狱里的小混混所为。”
“……”
 
庆次始终保持着沉默,脸上的哀伤显然易见。
 
“我在调查这件事情的真相,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呢?”
 
在桌上摸索了好一会,庆次找出了自己的警察手册。翻开,亮出了内页,上面写着庆次的阶级,“生活安全总务课”几个加粗的黑体字。
 
“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巡警,能为你做什么呢?”
 
苦笑着的庆次自嘲般的说道,特意强调了“普通”两字。三成也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有着怎么样的价值,可毛利信誓旦旦的模样并不是装出来的,排除毛利在撒谎的可能性,剩下的只有确定这个男人是在撒谎。前田庆次在隐瞒什么,隐瞒他正在逃避的真相。
 
“资料库的钥匙。”
 
三成抬头直视着庆次的双眸。
 
“为了秀吉?”
 
庆次垂下了视线。
 
“还有竹中前辈。”
 
……
 
听到已故好友的名字,庆次悲伤的低下了头。是在为谁默哀?是在为谁祷告?是为了懦弱的自己,还是为了枉死的亲友?
 
这份悲痛,三成是最清楚不过,可它没有将三成击垮。然后这个男人却被这层阴影夺去了意志,选择假装微笑,假装一切都已经被遗忘。
 
无论是三成还是庆次,他们都是坚强的。
 
直视庆次无法像三成一样前进,他选择蜷缩在角落,将心门牢牢的锁了起来,默默等待已经再也回不来的两人,等待再也回不来的过去。
 
“果然……你走到了这一步呢。”
 
庆次弯下腰,从包里取出一个黑色的长发型盒子,递给了三成。
 
“这是秀吉的最后一份遗物,他说总有一天会派上用处,让我交给需要他的人。”
 
石田,你知道吗?心脏停止前的秀吉,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想起来,那天执行任务时,庆次就在现场,并且他是第一个见证秀吉停止呼吸的男人。
 
三成结果盒子,沉默着摇了摇头。
 
“‘半兵卫……接下去我们要以什么为目标活下去’”
 
那时的秀吉,笑的非常的幸福。
 
 
 
 
 
装有磁卡的盒子是用磁铁制成的,在盒子的内侧刻有密码,显然是后期找人刻上去的,并不是印刷字体,而且那人的手工非常拙劣。庆次的阶级并不能拥有资料库的磁卡与密码,想必一定是秀吉托付给他的,而且为了安全起见,庆次一直将它带在身边。
 
这张磁卡通体是白色的,唯独磁条那块是黑色,是随处可见的样式,没有斑点图案。正式的钥匙上会刻有“东京都警视厅”的字样,还有朝日影徽章。想必这张磁卡也是秀吉偷偷复制的。
 
将磁卡塞进了卡槽,按下了刻在盒子上的密码。直到看到锁上的绿灯亮起,三成才敢呼吸。
 
资料库就好像大学的图书馆,虽有都有好好按照首字母分类,可一个个像巨石阵一样的书架让三成不知该从何下手。
 
三成没有太多的时间。午休时间快要结束,很快这里的管理员就会回来了,必须在半小时内找到文案并且在脑子中消化掉。
 
将大门反锁上,三成来到了标有“特殊犯罪”的书架下方,寻找着开头为“T”的档案夹。
 
“……这里。”
 
伸手取下一个红色的档案,脊背上涌马克笔写着“TOYOTOMI”,用小字特别注释了“殉职”。档案不厚,里面也没有几张纸,除了当时案发的情况,没有什么多余的记载。唯一让三成比较在意的是凶器上只有秀吉一人的指纹,而且凶器正式警察携带的M60。
 
根据其他警察的口供,秀吉是选择一人进去与犯人谈判的。因为当时犯人的情绪非常不问题,所以秀吉提议自己一人进去与犯人谈判,让其他人在外等待信号。仓库里现实响起两声枪声,之后又是三下,这是三成奇怪的地方。
 
虽然说M60里面可以装有五法子弹,但是秀吉的习惯是装三颗。一方面是因为警察本身不能随意开枪,另方面是生怕误伤,在激斗过程中一切皆有可能,空放两枪如果能够起到威慑逼迫歹徒投降那是最理想的。
 
可那天,枪声一共想起了五次,三成在现场所找到的弹痕也只有三个。假设秀吉没有开枪,从秀吉身上取出的子弹,加上那电线杆上的弹痕与仓库大门上的弹痕,一共是三个,最后找到凶器时,秀吉的手枪里还剩下一颗子弹。
 
那剩下的那两声枪响又是什么?
 
(死的并不是只有秀吉。)
 
三成想起毛利给自己的线索。
 
那另外一个人,是谁?和那两声消失的枪响有关么?
 
三成顾不上那么多,将这些信息强迫记在脑子里,连忙将档案放回了原位。
 
书架上找不到关于竹中那起事件的资料,也没有办法找到关于濑户组洗钱的信息,三成看了一眼手上的手表,距离管理员换班还有十分钟,三成不得不趁着现在离开。
 
将大门牢牢的所属,走廊上还没有人。三成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特意从安全楼梯走下楼,走出本厅,来到了距离本厅不远的公共电话亭。
 
入秋后,天黑的就越来越早。明明才五点,却已经看不见夕阳了。三成拨通了家康的电话,正值下班时间,周围特别喧闹,都听不见听筒里的声音,让三成有些烦躁。
 
“喂。”
 
为什么光是听到他的声音就会安心呢?
 
三成倚着亭子的玻璃门。
 
“是我。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家。”
“哪个家?”
 
家康的住所非常不固定,尤其是最近,总是换地方住。显然他有好几套房子,或者同时租了好几套公寓。家康坦白最近自己被人盯上了,哪怕辛苦点,也必须不停换住所,不然不知道什么睡下去就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今天是在台场,距离你那挺近的。有事吗?”
“很好,我现在就过去。”
 
没事才不会打电话给你。
 
挂电话前,三成仍然坚持着无用的辩解。
 
为了节约时间,三成没有坐电车,而是随手喊了一部出租。其实根本用不着那么急着赶过去,坐在车里的三成望着手机的屏幕,电话上现实的是家康的号码。几乎每次通话都和家康有关,三成翻阅着通话记录,心中若有所思。
 
每次总是聊着危险的话题,让三成有些心力憔悴。总觉得已经好久没有喘口气了,如果可以的话,三成想知道更多关于家康的事。
 
好奇,同时也害怕。
 
家康总是给三成非常神秘的感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盘算着什么。对自己的事情,除非是必要的,他从来不提,即使三成猜对了,家康也摆出一副暧昧的态度。
 
(卑鄙……)
 
那样的态度,不是更会激起别人的好奇心么?
 
下了车,来到一栋公寓大楼前,家康住在最顶层,窗户还是亮着的。三成并没有去过家康的家,只是有次吃饭,送三成回家的路上路过,家康顺口提到的。不过家康很少住这里,说附近条子太多。
 
走进电梯的三成,听着绳索转动的声音。这栋公寓楼看起来不像是新造的,尽管外面粉刷过,不过里面的设备还是有些年龄了。颠簸的电梯让三成觉得有些不安,一到顶楼就赶紧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心想这么破旧的电梯真的没问题吗?如果多超载一个人的话恐怕就会断了吧。
 
家康的房间在楼道的最里面,就连门牌都没有,门上还粘着广告。三成敲了敲门,顺手将那些传单撕了下来,心里抱怨这个男人怎么就不知道打扫一下。
 
“好快。”
 
家康穿着普通的T恤和运动裤,刚开门就闻到屋内的烟味,三成下意识的捂住了鼻子。
 
“你又在抽烟么?”
“啊,嗯……”
 
三成脱下鞋,关上了门。
 
“即使不常住也要开窗通通风啊,你不觉得屋内有股很奇怪的味道么?”
“对我来说只要有个能睡觉的地方就好了。”
 
家康打了个哈欠。客厅的地板上散落着一条灰色的毛毯,就连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客厅上的沙发就是家康所谓的“能睡觉的地方”。
 
“饭吃了没有?”
 
只有冰箱,却没有餐具。这个屋子空旷的让人觉得不适,一点人气都没有,真的只是单纯的“房子”而已。
 
“没有人给我做啊,我都是在外面吃的。”
“总是外食不好,饭店里的食材都不是很新鲜。”
 
三成脱下风衣,却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索性随手丢在了沙发上。
 
“想吃什么,我帮你去超市买点食材简单做点吧。”
“不用麻烦了,我下午三點吃的午飯。”
 
谢谢你。
 
家康伸手摸了摸三成冰凉的脸颊,好像安抚被雨淋湿的小猫一样温柔。家康的手心真的很温暖,一天的焦虑就这样消失殆尽,三成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
 
“这样相信我真的好吗?”
 
三成抬起头,注视着家康。
 
“你都不曾怀疑过我说的话呢。”
 
坐在沙发的靠背上,家康的脸上看得出疲惫,黯淡的脸色,眼里的血丝,眼睛下方的黑眼圈也非常明显。究竟几天没有睡好了?三成觉得自己的心口有些沉闷。
 
“有时候真希望你能多怀疑我点就好了,这样的话……”
 
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拖着背的家康看起来真的很渺小。沉痛的表情,散落在地上的烟灰,回到家里的家康任然承受着精神上的压力。
 
不是没有睡,而是没法睡呢。
 
不知是在什么的鼓动下,三成向家康伸出了双臂。
 
“都会过去的。”
 
好像安抚一个犯错的孩子,三成拥抱着家康,手指穿过他的发丝。并不是出于恋爱的情感,而是更接近同处一个处境的“同胞爱”,彼此同感深受的两人互舔伤口,那种亲切感让人觉得可悲。
 
“无论面对多悲痛的现实,人总要活下去。”
 
试着看看你周围吧。
 
这句话,是家康对三成说的。
 
“如果觉得一个人快不行的话……就试着找个人陪你一起走下去。”
 
若是没有与你相遇,或许现在的话也会和你一样,选择蜷缩在封闭的空间里,躲在太阳与希望照不到的地方。
 
我们是多么的相像,却有着截然不同的东西。
 
相同的处境,相同的目的。
不同的个性,不同的脾气。
相反的立场,相反的人生。
 
一个是在以正义为名号生存在阳光之下,一个是以野心而努力活跃在影子之中。
 
为何会相遇,为何会相识。并不是天意弄人,一定有什么原因在其中,一定是。
 
绝对的信任。
 
三成在家康的耳边说道。
 
“我能相信的只有你,你能相信的只有我。”
 
为何会如此安心的理由,三成也不知道。应该说,他连去思考的心都没有,若是连这个男人也怀疑的话,三成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元亲和我说,如果稍微不留意的话,你就会被人给骗走了。”
 
家康将耳朵贴在三成的胸膛。
 
“那人误会我们的关系了吧。”
 
想到这里,三成就觉得来气。
 
“你有和他解释过么?”
“有啊,不过他信没信就不知道了。”
 
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家康从三成的怀里抬起头,明明刚刚还那么颓丧,现在脸上又尽是笑容。
 
“普通朋友会这么拥抱么?而且我们也算不上朋友吧。”
“拥抱就一定是恋人了么?你的逻辑不对。”
“那接吻呢?”
 
三成顿时语塞。
 
“你想说‘接吻又不一定是恋人’么?”
“……我可没有那么说。”
 
又被他摆了一道。
 
三成咋了咋舌。这个男人最擅长在语言里钻空子,更擅长在言语里布下陷阱。尽管三成已经非常警惕了,可在不知不觉中就会落入家康所设下的圈套。
 
“接吻……也只有一次,那证明不了什么,可以当做是恶作剧啊。”
 
感觉自己的脸颊变得越来越热,三成推开家康。自己好心安慰他还要被他揶揄,说起来也是,从第二次见面起,家康总是以调侃三成为乐。那个吻也一定不是认真的,即使在餐厅里的牵手,也只是为了不让自己乱来所做的警告吧?
 
只有自己一个人那么在意……太不公平。
 
想要找杯水喝,让自己过热的脑袋冷静下。刚转身,自己的手腕就被拽住了,那力道,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知轻重。
 
“你就不能小点力……”
“再一次吧。”
 
啊?
 
三成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
 
“再一次……再接吻一次看看。”
 
家康眼里的认真告诉三成他并不是在开玩笑,可三成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从进门这刻起,家康就很异常。是发生什么了么?还没等三成开口问,家康就将三成拉近了自己的身边。
 
“拜托。”
“……理由呢?理由是什么。”
 
很惊讶自己竟然没有给他一拳,三成十分平静的看着家康。
 
“有想确认的东西。”
 
家康举起双手,蒙住了三成的眼睛。
 
“所以……拜托。”
“……我明白了。”
 
发出一声轻叹,三成死死抓住家康的手腕。
 
“不过如果乱来的话,我就对你不客气。”
“不会乱来的,只要一会就好。”
 
因为什么也看不见,失去了视线,其他部位就变得特别的敏感。像是皮肤感觉到了家康的呼吸,接着是双唇触碰到一起的触感。三成紧紧闭着眼睛,咬着牙关。其实并不是那么痛苦,家康按照约定,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只是试图用舌尖撬开了三成的双唇,轻舔着三成的紧紧闭合的贝齿。
 
想要确认的事,三成也有,太多太多。
 
或许家康心中想要确定的事,正和此刻三成心中所思考的一样吧,所以三成才没有拒绝。
 
“我果然喜欢你。”
 
家康的手没有移开。
 
“……什么时候开始的?”
 
三成只是想知道,他不喜欢没有根据的事。
 
“很久很久以前……在没有遇到你之前。”
 
仅仅是听说,就已经喜欢上了。
 
这样的答案,你满意么?
 
总是听着秀吉说你的事,变得越来越在意。这份心情在与你相遇时决堤,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不过还是忍不住了。总觉得……不找个机会告诉你,可能以后永远也无法让你知道了。”
“……我不喜欢别人瞒着我。”
 
让三成知道没有什么不好,而且……刚才的吻,三成也不讨厌。
 
家康喜欢三成,三成呢?
 
“讨厌我吗?”
 
三成轻舔着嘴唇,还留着家康的味道。
 
“……不怎么讨厌。”
“那要不要再来一次?”
 
家康松开手。
 
视线瞬间变得明亮,慢慢睁开眼,家康明朗的笑容映入三成的眼帘,有种特别亲切的感觉。
 
(太阳……)
 
似乎是直觉,三成的脑海中浮现出这两个字。
 
明明认为自己的生命中不会再出现太阳的存在,没有想到这个人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
 
“……嗯。”
 
一定是有什么变质了。
 
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究竟是什么变了?什么被改变了?就连来这里的目的,三成都想不起来了。或许,只是想看看你,触碰你,仅仅那么简单。
 
明明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还萌生出这样的情感,不觉得有些可笑吗?
 
三成不敢给出明确的回应,不过这样就好。
 
 
既然是互利的关系,就连这份变质的感情也好好利用吧。
 
光靠一个人就无法前进的两人,利用对方的温柔,一起走下去。
 
——TBC——
 
逃课的mushimako。
 
由于经济老师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我的底线,我决定今天不去上课,好好码字。
 
这篇没有什么推理性的,大部分描写在家三身上,因为觉得他们两个在感情上没什么进展,所以给他们留了个空间。
 
家康对三成应该是一见钟情,他其实就是【颜党】。不过家康和三成都怀有自己的目的,其实这样的感情是不会幸福的,别忘了一个是黑道一个是警察啊!
 
光秀连续在三篇中占有一席之地,接下来他登场会越来越多。究竟扮演什么样的角色,请各位期待。
 
总觉得看头那段,写的时候像是在写罪歌。
 
其实光秀和三成都挺罪歌的吧?
 
光秀:信长公——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杀杀杀杀——!
三成:家康!!!!!!!!!!!!我一定要杀了你!!!!!!!!!
 
想想其实罪歌也是绝叫系?绝叫都洗脑,伤身体,大家不要学……
 
 
谢谢阅读!明天也会坚持更新~快到周末啦!好高兴><
 
 
 
2010.10.27
 
In Eugene, OR, US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