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basara】原本屬於你的東西已不在。(H有/瀨戶內)
 
 
 
 
 
靠在肩膀上呼出的气息引来肌肤的颤抖,毛利咬着唇按捺受到撩拨的欲火。调匀着粗喘的呼吸感受躯体的重量悄然离去,毛利元就的胸门掩上一抹淡然的惆怅。前一刻还融合为一尽情缠绵的躯体,此刻却已经各分东西。那丧失感令肌肤细细哆嗦,明明已经不是性欲旺盛的年纪,可这样的肉体关系维持了那么久,原本只是各需所求的性行为,不知不觉产生了甜蜜的化学反应,对新鲜的愉悦似乎有越陷越深的趋势,这让毛利困扰不已。
 
对方是野兽,如果能够像打发其他人一样在两人之间树立起防线,毛利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不带有爱情的性行为,即使为自己带来多大的快感,射精过后不免会被寂寥所笼罩。
 
“你出了不少汗呢。”
 
粗糙的大手为自己撩起了贴在额头上的头发,随滑落枕头的柔顺发丝来回轻梳,不敢直视对方那双咖啡色的双眸,毛利将脸埋入柔软的枕芯。
 
啄吻着毛利那汗水味干的脖颈,长曾我部元亲并不像他的外表看起来粗矿,对待毛利的时候,他总是非常温柔。鼻尖磨蹭着背脊上的皮肤,对余韵还没有褪尽的毛利来说,这样细小的举动也是一种挑逗。
 
“……会痒。”
 
小声嘀咕着,以示抱怨。毛利不认为这种温柔与体贴是虚假的,就是因为这样,才让毛利耿耿于怀。
 
“每次看你的裸体都会惊讶。你真的有好好吃饭吗?”
 
毛利的体型不是很高大,可不像女孩子,并没有什么松软的赘肉,也不像长曾我部元亲一样有着令人向往的身板,流线感良好的肌肉个人结实可靠的印象。毛利不羡慕,可每次与他走在路上就会引起别人的目光,让毛利颇为头疼。
 
在咖啡厅里结束了谈话,为了彼此的目的而发生性关系这不是第一次。毛利并不是元亲的爱人,两人只是利用满足生理上的快感来交易。你给我想要的,我让你得到满足,仅仅是这样,不会再深入。毛利并没有答应成为长曾我部元亲的东西,尽管两人的孽缘要追溯到十年前才能解释清楚。
 
“和我回濑户吧。”
 
毛利背对着元亲,一言不发。
 
“即使要濑户组对你进行庇护,如果你执意留在东京,我也不是很好办事。”
 
用背后拥抱着毛利,长曾我部在毛利的耳边低声说道。毛利没有回答,从背后传来的体温因为太多炙热,毛利微微挪了挪身体。
 
元亲非常喜欢肢体的接触,直接的,隔着任何东西都不行。因为只有身体不会撒谎,总是将这句话挂在嘴上的元亲,在情事的过程中会很耐心的抚摸毛利的全身。耳郭、腋下、腿根,脚踝,一个地方都不会放过。即使外表再怎么高大,私下他只是个蛮横霸道的孩子,还很粘人。
 
(这家伙从以前就是这幅德性……)
 
总之追在自己的身后,乐此不疲,仿佛永远不会厌倦一样。
 
“我不会回跟你回去的。怎么?做不到吗?濑户组的大佬就只有这点程度?”
 
挑了挑柳眉,毛利故意激怒将自己纳入怀里的野兽。
 
“那我去找别人好了。”
“……你是说,你要和别人做这种事吗?”
 
一把握住了毛利的手腕,强硬的掰过毛利的脸,险些扭到了脖子,毛利瞪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野蛮人,闻到了对方身上的汗水的味道。
 
“只要给你想要的,你都可以不分对象对他们献媚么?!”
 
谈棕色的眸子里带着强烈的怒意,脱去眼罩的长曾我部元亲将那只已经萎缩的左眼裸露在外。褐色的疤痕,凸起的息肉,乍看起来非常可怕,可毛利丝毫都不畏惧,面无表情的打量着怒火中烧的元亲,缓缓开口。
 
“没错。”
 
接着,伴随着一声鄙夷的轻笑。
 
“只要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无所谓。”
“……啧!没有节操的男人!”
 
仅仅用一只手就足以包裹住毛利那纤细的脖颈,元亲稍稍一用力,毛利就觉得自己的呼吸开始变得吃力。喉结因为受到挤压变得疼痛不已,嘴里忍不住泄出一声低吟,被死死抓住的手腕没有办法自由的活动,即使反抗,比蛮力,毛利不可能是元亲的对手。
 
“光是想象你在别人的身上献媚,我就恨不得在这里就把你杀了。”
 
元亲不是在开玩笑,沙哑的声线让人战栗。手上的力气越来越用力,毛利咬着下唇,因为缺氧,脸涨得通红。
 
“放……手……!”
“听好了,你早晚会是本大爷的东西。如果你敢和其他人怎么样,不光是你,那个人也不会活着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自大无礼的男人!
 
元亲松手的瞬间,空气流入了气管。毛利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原本不停使唤的四肢像是重新活了过来一样,剧咳了几声,还没等毛利缓和过来,元亲一把揪住了自己的棕发,封住了自己的双唇。
 
舌头侵占了口腔,狂乱的吻让毛利找不到空隙喘口气。用身体卷住被子誓死抵抗,却挡不住从脚踝摩挲而上的指尖。最后终于演变到闭拢的双腿夹住手掌,离攻陷只剩一线之隔了,在大腿内侧不停游走的大手终于摸上了瘫软的性器,毛利弓起了背脊,因为太过突然,而磕到了自己的舌头。
 
“唔……”
 
铁锈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元亲并没有离开,而是舔舐着舌尖上的伤口,又将沾了血的唾液用自己的舌尖涂抹在毛利淡薄的嘴唇上。
 
“你的后面还没有闭上呢,我看前戏什么的就不需要了吧。”
 
这个男人该不会就这么打算直接插进来了吧……?
 
尽管感官上的热潮还没有褪去,可身体早就已经冷却。仅仅稍加撩拨余韵犹存的小穴,身体便无从招架地点燃火苗,毛利的眼里带着恐惧,直到感觉到元亲将自己的热楔抵住了后庭,毛利才开始后悔自己不该激怒眼前的这头野兽。
 
“唔……啊!”
 
不断蠕动的内壁一松一紧吞噬着元亲的欲望。粗喘不已的毛利摩挲着对方攀住的宽背,曲起了双膝。
 
“嗯……嗯啊……”
 
男人脸上一扫刚才的怒火挂着调侃的笑容,看不惯他的嚣张,可毛利只能任由他不停贯穿自己的身体,折服在快感之下的毛利,除了利用呻吟来舒缓足以让自己窒息的快感,甜蜜的痛楚传遍了全身,腰间处的痉挛感好像电流一样,夺去了自己所有思考的能力。
 
意识陷入迷乱状态,跟随着对方的节奏,毛利情不自禁的扭动着腰肢。
 
“你还真是……”
 
太煽情了。
 
用拇指撬开了毛利的下颚,元亲再次吻上了身上的美人。那双细长的眼里究竟有没有容下过自己,哪怕只有在交欢时的短短几十分钟内,元亲也希望此刻在自己身下娇吟的男人,能够属于自己。
 
展开缓慢的抽送,一阵阵难以言喻的酥麻沿着毛利的背脊直窜而上。他用双腿灵巧地勾住男人的腰,将攀住的颈项拉过来主动索吻,尽管气不过元亲嘴角揶揄的笑意,此时也无暇再跟他计较。全身沐浴在欲火的煎熬下,淫乱的呻吟不断逸出,为何人总是那么容易向污秽的本能妥协?尽管心中不服,可他此刻也只能沉溺在阵阵袭来的快感当中。
 
“啊啊、好深……”
“看来你还是很喜欢我的东西嘛。”
 
这样的身体,别人还满足的了你吗?
 
啃咬着耳垂,在毛利耳边低喃的元亲,微微抬起了毛利的柳腰。
 
“嘴巴上说些不可爱的话,其实你也只有尝过我一个人的味道吧?”
“啊……啊……”
“这里也只记下了我一个人的形状,不是么?”
 
咬着下唇的毛利想要反驳,可他却连一句完整的句子也吐不清楚。男人的话里尽是嘲讽的意味,可这也是事实。其实,就算元亲不说,毛利也不会与别人做出这样的事。光是和那群肮脏的杂碎说话,就让毛利有种呕吐的冲动,更别说是肢体上的接触了。
 
“你、你故意……!嗯!”
 
本想激怒元亲,让他掉入自己所设下的圈套,没有想到被倒打一耙。毛利恨恨的咬着牙关,心里已经诅咒了这个男人上万遍,可肉体所尝到的愉悦正渐渐侵蚀着自己的脑髓。
 
“啊……啊……元亲……”
 
只有在这种时候,毛利才会呼喊元亲的名字。
 
“啊?”
 
抬起了毛利的下巴,元亲凑上前。
 
“想要的话就开口求我,什么都给你。”
“啊啊……我……”
 
求求你……
 
颤抖着的双唇,毛利觉得自己不如在刚刚就死掉算了。
 
“求求你……让我高潮……”
“……哈,了解!”
 
小腹不断痉挛,元亲如愿在他体内激烈冲撞。任由男人恣意凌虐自己乏力的身躯,一时气恼的毛利,哆嗦着夹紧双臀挺动腰肢,要报复男人的游刃有余。
 
“唔……不可以恶作剧。”
 
在深深结合的状态下猛然变换体位,劲瘦的身躯被迫骑在结实的元亲身上。毛利对所谓的骑乘位向来却之不恭。固然是诚如元亲所言,绝大部分的动作都必须由毛利主导,但他苦恼的并不是自己做不来,而是放浪形骸的姿态被一览无遗那种感觉太过淫乱。
 
“感觉都快融化了呢……你的身体好热……”
“啊……嗯……”
 
立起的膝盖被不由分说地分得更开,淫靡润泽的私处暴露在元亲的独眸前。
 
“真是好风景呢,这样的可是很少见的。”
“别、别看!不许看……啊……”
“现在由不得你给我提意见吧。”
 
大敞的腿间和昂起的胸膛承受着意犹未尽的爱抚,元亲摸上濒临爆发的性器,在受到多余的刺激的同时,毛利本能地张启顽固双唇吐出气息。
 
“啊……摩擦……”
“什么?”
 
一脸坏笑的男人,始终没有摆动他的手腕。
 
“手……动、啊……”
“像这样?”
 
上下搓动的大手,为自己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快感。毛利情不自禁的点着头,被前后所带来的快感夺去了意识,随着男人在自己体内冲撞的节奏越来越快,毛利根本抗拒不了那种腰肢被高高扶起,又重重落下的致命快感,只能承受卑猥官能的冲击。
 
在无穷无尽的欲望中忘我地攀住男人,透过指尖传来元亲肌肤的触感。就连这微不足道的接触都能煽动淫荡的情欲,毛利心想,自己总有一天会如同这个男人所说的那样,成为他的东西吧。
 
毛利不相信任何人,因为他害怕被背叛。
 
总有一天要离去的话,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相遇。所以,毛利选择了与元亲截然不同的道理,与生存的方式。
 
“啊啊……这里……还要……”
 
多么空虚。
 
嘴里说的只是猥亵的淫语,听起来是那么甜腻,可心里却无比的空虚。肉体越是被满足,心中越是寂寥。
 
腰肢被猛然扶高,元亲的昂扬从蕾心退出。毛利急得想再攀住男人却被压倒在床上,身体跟着被拦腰折成两半。
 
“做、做什……啊……!”
 
措手不及的连根没入,被更加凶猛的欲望贯穿的元亲,差点就这么射精了。要不是分身被握住阻挡,他早在快感下达到高潮。
 
“恩啊……为、为什……”
“不要丢下我一人。”
 
不要再像小时候那样,将我丢在身后,不再看我一眼。
 
明明被如此用力的双臂抱紧,为何将自己拥入怀里的男人却显得那么渺小。
 
银发上残留着洗发水的味道,恍恍惚惚的毛利摸着银色的发丝。原来他始终没有办法忘记那时候的事,一个人被丢下的感觉很痛苦吧?那是因为他习惯了依赖,这样的话……怎能站上顶点?
 
“……现在的你,已经不需要我了。”
 
亲吻了被汗水染湿的银发,感觉回到了小时候,那个总是哭着鼻子,被人欺负的元亲,一直追在自己身后,总是跌倒的元亲,怀念,又伤感的回忆。
 
“你已经成为了很强的男人。反而是我……”
“我会保护你的。”
 
向自己生命中唯一的日轮起誓,西海的鬼神赌上了自己那颗已经失去的左眼。
 
 
“做鬼也不会放开你。”
 
即使时隔那么多年还说些孩子气的话,毛利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是俯下身亲吻了带有疤痕的左眼。
 
成为了出色的男人了呢。
 
这样的男人,难道不应该找一个出色的女人,构成家庭,生下子女,为自己的事业在锦上添花吗?既然从小时候起,自己就在默默的保护他,为何不将这份心情,继续到底?
 
明明是这么想,可还是会嫉妒。这种矛盾的心理,没有根据,也让毛利觉得可耻。
 
苦想了半天,最后的结论,只是一句“你是我的东西”。无论是谁,都一样的霸道和任性。这十几年来,谁都没有变。
 
内壁遭到无情的穿凿,毛利惊喘着蹙紧眉心。他羞得咬紧下唇,男人却宛如责备般地加速抽送的频率。大掌套弄下的性器淌着汁液无辜地颤动。欲望的根部受制于修长的手指,门户大敞的禁地深处又遭到凶器狂野戳刺,毛利终于忍无可忍逸出沙哑的吟叫。
 
“啊……不、……啊啊!”
 
临其上的男人倏地释放危险气息,在床单上磨蹭的乳首突然遭到粗暴的捻弄,性器也同时被炽热的大掌紧握。毛利揪着床单,终于忍不住嘤嘤啜泣,那纤瘦的肢体,以及被激烈快感折磨得泪眼婆娑的睑孔,怎么看都比实际年龄年轻十多岁。
 
“别哭啊……你一哭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败给你了。
 
元亲松开手,男人明明拥有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揉碎他的力量,触摸的时候却总是轻柔得怕弄疼了他。将毛利的双唇热情封缄,唇瓣的厮磨让呢喃变得模糊不清,毛利的声音尽被吞没,理智也被元亲的凝视洗劫一空。
 
“唔……嗯……!”
 
忘情地伸出舌尖的反而是毛利。焦急万分的毛利用修长双腿勾住元亲的腰肢,深怕男人又欲擒故纵地继续逗他。一边托高大腿哀求更深入的插入,自己的模样一定很难看吧?含糊不清的呓语换来煽情的呢喃,比起那些所谓的药物,毛利那淫靡的叫喊更能挑逗元亲的性欲。
 
“那我就不客气啦……!”
 
驰骋在湿黏甬道的凶器变得更激热,那是摩擦产生的热度遗是元亲本身的体热,毛利已经无暇去判断了。宛如熔炉般滚烫的部位恣意吞纳着,高纯度的官能盈满全身每个细胞。淋漓的汗水来不及蒸发,彼此肌肤的界线再也分不清楚。炙热的欲望随着哭喊在体内重重一击,元亲激射的熔浆冲刷内壁,受不住滚烫激流的腹部数度痉挛。
 
“啊啊——!”
 
哆嗦着下颚的毛利,翻越了高潮顶点。
 
 
 
 
 
 
 
“喉咙都发不出声音了。”
 
打开了床边的台灯。因为太过激烈,下半身甚至都失去了知觉,光是坐起身就花了好久,大腿的内侧感觉粘糊糊的,混合着精液与汗水的液体紧贴着皮肤,感觉很难受。
 
“都说了不要射在里面了……”
 
嘴巴上虽然这么说,可当时的毛利也没有阻止。事后再抱怨,是否有些不妥,毛利也顾不着,愤愤的看了一眼早已睡死的元亲,恨不得拿把手术刀,将他的耳朵给割下来。
 
元亲的睡颜意外的孩子气,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锐气,感觉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棘手的男人。”
 
这样下去的话,总有一天会被他逮到的吧。即使过了十年都没有摆脱这个男人,结果不是已经很明显了么?
 
到现在都没有察觉,果然是笨蛋。
 
喃喃自语着,毛利望着渐渐升起的朝阳,思绪跟着回忆来到了小时候,仿佛闻到了濑户海的味道。
 
 
 
——FIN——
 
鼻涕眼泪一大把的Mushimako。
 
完全是因为感冒折腾出来的,没有办法写出很好的逻辑,所以《朝日影》没有更新。
 
实在不知道该写什么,没有营养的东西H排在第一,但是总是家三不太好,于是试着写了下濑户内。
 
 
对不起比家三还难写……||||||||||||||||||||
 
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出aniki那过人的体力和超高的技巧……|||||||||||||
 
文中提到的【小时候】,长宗我部元亲(长曾我部元亲)小时候是体弱的孩子,还被称为若姬子,文中的“小时候”是这么来的。姑且认定两人是从小人是,并且是邻居,按照这样的设定来写的《朝日影》番外,不知道会不会让各位觉得违和。
 
其实濑户内还是很有趣的,如果《朝日影》完结的话,真的非常想些濑户内的旁支。
 
 
 
感谢阅读!
 
 
2010.11.4
 
In Eugene, OR, US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