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basara】檻-番外III。(家三/架空)
 
 
对性的懵懂,在三成的记忆中只是一个很模糊的片段,并没有太深刻的记忆。倒也不是觉得这样的私事含着污秽的意义,对三成来说那是无法切齿的生理现象,在很小的时候,因为出身而一度自卑得无法抬头的三成,病态的认为自己并没有这样放纵的权利。
 
不过这样的想法并没有持续太久,然而当三成放下这样沉重的包袱时,忙碌的工作以及绝对的忠诚心早就让三成将自身的事全都置之度外。别说是身体的蠢动,就连每日的三餐,都是想着如何让两位恩人更为满意。
 
“用拇指抵着前端看看?”
 
平时就连看都不会专注的私处,用自己的双手去触摸还是第一次。像是有一股电流沿着脊髓的形状麻痹着神经,这样的快感不是第一次尝到,却不知是如此令人愉悦的心情。
 
场合不同,做这档子事时的心境可是最好的催情剂呢。
 
一切的罪魁祸首在耳边细语,就连对方的呼吸拂过耳郭时都会让三成感到燥热不已,就像是各种细柔的布料,啃咬着自己的耳根。
 
 
分别后的再见面并没有三成所想的那么漫长。本以为或许有一年半载的时间让两人继续沉浸在忙碌之中,可没有想到就连夏天的蝉鸣都没有响起,家康便穿着端正的洋服,手中摸着黑色的长柄雨伞,站在了自家的门前。
 
“好久不见,你是不是比上一次瘦了?”
 
依旧是那张轻浮的嘴脸,可仔细一看,经过岁月的历练,家康也变了不少,原本的那些稚气又褪去几分,若是闭上嘴保持沉默,家康身边的气氛也会没有原因的变得格外凝重。是在英国一个人闯荡后养成的习惯么?为远道而来的客人端上粗擦,如今再去思考那张笑脸的背后究竟有着什么目的,或许曾经家康那玩世不恭的态度,正是他伪装自己的最好武器。
 
“没有看到扶子呢……去哥哥那养胎了么?”
“被嫂嫂接走了吧,预产期快到了,一个女人留在这的确让人担心。”
 
你又来这里做什么?
 
坦言否认了工作的借口,家康暧昧的敷衍了两声,并不打算直接回答。过去的事情已经结束,所留下的纠葛两人也准备画上一个句号,可心存的芥蒂却不能这么快就消失。逃避找不到结果,却又害怕面对。一次又一次的避而不谈,其实两人比谁都明白推脱这份责任的理由是什么,不然此刻蔓延在空气中的沉默就不会让人感到坐立不安了。
 
“如果我说,只是想看看你的脸才特意回来的,一定很没面子吧。毕竟当初决定离开的人是我。”
 
摆弄着手中的墨色茶杯,家康轻声低语道,脸上浮现出一抹自嘲般的微笑。
 
“不过很快就回去了,大概就停留一星期吧,还要去森永那确认下订单的情况。”
“这次又准备利用别人到什么时候?”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实力不够的人只能受别人摆布,这并不值得同情。只不过三成所不满的是家康那傲慢与欺瞒并存的处世态度,尽管在对三成的事上家康总是小心翼翼,可对别人,这一点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变。
 
“你并没有打算和森永长期合作下去吧?这一次订单结束了,就不会有下次了。”
“不对哦。这次我可是很诚意的,一年,两年……好的话就这么继续下去吧,不碍事。”
 
简单来说只是一个放在外头放风的看门狗罢了。
 
将杯中的凉茶一饮而尽,家康思索了一会,继续开口道。
 
“我说了我想经常回来见你,可是每次入境都很麻烦,至少找个可以经常来往日本和英国之间的理由。”
“……所以你就利用和森永之间的生意,是这样吧?”
“不错的主意吧?”
 
既然是长期的合作,对方应该感到万幸了。只不过一切是基于家康个人的自私且任性的理由,如果想要增加订单量以赚取更多的利润,恐怕是森永一生的奢望了。
 
可怜的地方是这点吗……
 
发出一声轻叹,三成撤走了桌面上的茶具,心中的不愉快得不到发泄。为家康这无法得以改变的个性与作风感到急躁与不满的同时,相对而言在胸中涌起的那份矛盾的喜悦让三成无数次陷入困惑。
 
“究竟是为什么……”
 
并没有在期待什么,为何却发自内心的为家康的到来感到高兴。仿佛光是出现在自己面前,说些放浪不羁的大话便能使得那些惹人眼的往事不再占据自己的视野,却又不断从本尊的身上寻找过去的影子。
 
雀跃,失落,最后是迷惘。
 
三成在等待的难道不是这样的距离感吗?
 
“再发呆的话水就要溢出来了。”
 
背脊感受到对方胸膛的温度,点亮了那一晚的记忆。寒意窜上背脊的瞬间,三成本能般的甩开了对方那正扶着自己右键的左臂,面对家康脸上的讶异与不解,三成只是故作冷静的深吸了口气,虚张声势般的扬了扬下颚。
 
“三成?怎么了……”
“你回去休息吧,时间不早了。”
 
被夕阳染红的天空偶尔会有几只迷途的黑鸦飞过,嘶哑的鸟鸣又像是啼笑般刺耳,让三成再度陷入动摇。
 
“想见面的话明早再过来就好,反正还有六天的时间……”
“……”
 
没想到在你的脸上,也会出现这么受伤的模样。
 
本想就这么搪塞过去,可家康一脸凝重的保持着沉默,三成意识到其实他也是那份罪恶感的受害者。导火线不可能靠着自己燃起尽头成堆的黑色粉末,事情变到这个地步,三成也一定有着相对的责任。
 
痛楚在身体深处复苏,那时的家康真的非常温柔。抛开了所有的顾虑与坚持,每一个细小的动作更像是一种呵护,即使这一违背常理的行为依旧没有因为家康的用心而减轻了痛楚,可至少在情事结束后,三成没有产生任何后悔的念头。
 
“……你怎么了?脸看起来好红,生病了?”
 
那时的你也是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轻抚着我脸颊的轮廓,从额头到鼻尖,轻吻就像雨点般落在皮肤上,刻下了抹不去的烙印。那双琥珀色的眼瞳若映着月影,在夜晚就如同长明灯般明亮的事,除了我之外是否还有第二个人知道?
 
抬起头,双唇的轻触,短暂却又长久。若将其称之为见面礼也未免太迟了点,轻轻推开呆愣在原地的家康,高大结实的躯体像是一块没有生气的木头一般挡住了自己的去路,三成不满的低声喝道,下一秒却被整个拥入了对方的怀中。
 
 
 
 
时隔三年后第一次触碰他人的身体,无论是体温还是气味都来自于同一个人。现在回想起来,无论是自由、解脱、喜悦、纵欲,这些让自己变得失常的情感都是家康教给自己的,受到这样的牵引也是必然的结果。
 
隔着背脊传来的心跳,从身后紧紧拥着自己的男人一手握着曲起的双膝,一手搂过麻木的腰肢,双唇摩挲着对方的银发,伴随着起伏的喘息。
 
“唔……等……不对……”
“你从来都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么?你的个性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花钱买女人的类型……用手总做过一两次吧?”
 
轻舔着白皙的脖颈,就算表面看起来多么迎刃有余,狂乱的心跳将一切的伪装全都浪费殆尽。用舌尖拭去了残留在锁骨凹陷处的汗珠,用指尖轻触着对方胸前的突起,看着三成为了保护无谓的自尊而扭曲的面容,家康不禁下意识的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痛……你、这个野蛮人……!”
“手不要停下来,时间太久的话会很难受哦。”
 
抬起手,蒙住了那双精致得让人不禁叹息的凤眼,利用削弱视觉而加强了肢体上的触感,不知是因迷茫还是惊恐而轻颤的身躯只会让人觉得更加怜爱。
 
“唔……啊……”
 
连同因高涨的欲望而溢出的粘液,笨拙的模样让家康忍不住发出声轻笑。避开了对方向自己投来的略带埋怨的眼神,家康俯身封锁住了微启的双唇,在口腔中肆意的舌尖轻触着对方的上颚,与此同时,空闲下的右手也顺势摸上了三成的欲望。
 
“照我说的去做。”
 
像是在命令似的放低了声线,虽说是让三成由着自己的性情来动作,可被强制握住的手腕却不得不跟随着家康的意志而行动。
 
“拇指抵着前端,小指这样贴着根部……像这样。”
 
仅仅是姿势上一个细小的改变,所带来的感触却是截然不同的。看似有着特殊韵律的动作其实并非三成本人所为,被快感占据的大脑已经无暇去思考让这个躯体变得如此不堪的人是谁。无法抑制的冲动化为喘息融化在空气中,在纵情于袭上脑髓的快感的同时,察觉到了正轻拥着自己的男人的欲望。
 
“唔……”
 
近乎是使出全力撑起了瘫软的上肢,强忍着腰间传来的酥麻感,三成伸出单臂,拦过男人的脖颈。
 
“男、人……就是这样肤浅的……生物吗……?”
 
第一次身体的交合所带来的疼痛三成没有忘记,想必家康也是,不然不会像现在这样只是单纯的利用双手来触摸彼此敏感的地方来催化情欲。没有快感可言的性行为,同样可是使得躯体在肉体上得到足够的快感,可心中却只有名为空虚的黑洞存在。
 
呼吸,心跳,就连身体的温度都如此契合,三成还是头一次,或许也是最后一次。至少给予这癫狂的瞬间的人,恐怕只有家康一个。
 
“是啊……”
 
撩起过长的前发,家康亲吻了对方的前额,搂过双肩,使得三成的耳郭可以靠上仍未平静的胸膛。
 
“对爱和不爱的人,只有在欲望这件事上,终点是一样的结果,只是过程上的差距罢了。”
 
我该庆幸将你那过去十几年来一片雪白的人生沾染上黑点的人,是我才对吗?
 
萌生的情愫,以及不现实的幻想。曾几何时家康也做过这样的傻事,触摸着截然不同的身体,脑海中却是他人的仪容,痴迷到就连气味都无法分别,唯独清醒的,是记得自己真正想要拥抱的人到底是谁。
 
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强烈的刺激使得三成下意识的弓起了背脊。急促的呼吸伴随着一种窒息感,身体就好像是在火中燃烧。就连握紧正拥抱着自己的男人的双手的力气都没有,三成只得依靠着家康的胸膛,枕着肩头,断断续续的词句连不成完整的话语。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三成。”
 
轻柔的吻,竟然让三成有落泪的冲动。自己何尝没有重重的伤害这个男人?迟钝、偏执、自负……差点忘记我们有着太多的共同点,都一心想着利用自己的优势而企图粉碎对方的狂妄,扯下用来掩藏真情的白色面具。
 
“这不是出于爱情……对吧?”
 
 
 
 
 
 
 
 
不是疑问,只是迷惘。若是承认了这样的事实,感觉像是将灵魂也全盘托出,三成不愿意这样,自尊也不允许这样可笑的事发生。
 
(男人就是这样肤浅的生物。)
 
即使如此我还是记得每一次面对你的那份悸动,这些都不是骗人的,只不过该通过什么样的形式转达给你,除了口头上的文字,又或是笔墨落下的后的文章,就没有更好一点的方法了么?
 
“有哦。更好的方法。”
 
替正沐浴在月光之下的三成披上一条柔软的毛毯,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结实的胴体上有几处细小的疤痕,三成还是第一次发现。
 
“其实我也不太擅长说话。每当这种时候,就只能用肢体来表达了。”
“……如果你还不擅长说话,那我就是哑巴了。”
 
面对三成的一番自嘲,家康哑然失笑。望着夜空中那残缺的明月,想起自己在临走前,月亮也是像今天这样的形状。
 
“我骗不了你。对你也说不了谎。”
 
相视着沉默,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彼此都在思考的问题,永远都只有两个。
 
为何非是你不可?又怎样才能敲开你的心门?
 
“对于我这样因撒了太多慌,就连真心都忘记的人……这样的下场是对我最大的惩罚吧。”
“……还真是无可救药的傻瓜。”
 
 
你和我,都是。
 
 
 
如果当初我勇敢,结局是不是不一样。如果当时你坚持,回忆会不会不一般。最终我还是没说,你还是选择离开。这是不是最好的结局,我们都已经不计较。
 
所谓的成长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时间所具有的力量是不可忽视的。在遗忘中寻找,又在寻找中遗忘。到最后只是想在身边站着一个可以陪同自己一起落泪与大笑的人罢了。不会计较自己的难堪,更不会数落彼此的不幸,因为我们所经历的,好,与坏,都是一同编织起的人生。
 
“下次再见吧。”
 
这已经是给我最好的礼物。
 
 
——FIN——
 
mushimako。
 
girigirigirigiri。颓废期完成的作品,虽说是肉但是其实没有什么的不是么ORZ…最终还是没能写出什么好东西来。
 
kaede的新三成美的我两眼冒血,C老师的新家康看的我已经喷火了。
 
谢谢两位给到打鸡血,总之你们都是我的天使。
 
纳加主席、KAEDE和C老师大天使,小AK女神,simida丘比特,002吉祥物,操哥好湿友。虽然最近发生的都是些事与愿违的事,不过想想有你们在身边,愿意听我几句抱怨我也很开心了。
 
闲置了那么久,我想我必须得振作回报各位一下,托了那么久抱歉。
 
这篇是槛系列的番外,是家康回来后发生的事了。下次想写两人过去三年内遇到的些小事,在这之前要调整下心态。
 
 
最后感谢阅读!
 
 
2011.4.20
 
In Eugene, OR, US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