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basara】病理手記(十)。(家三/架空)
 
二××○年,五月二十三日,周一,雨。
 
眼睛能够听见声音,这是在石田遇见德川后才知晓的秘密。
 
其实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人太容易将无意中收集来的信息固定成为脑海中的常识,也就是书本中常说的“三人成虎”,似乎按部就班是亚洲人的劣根性,比起敢于挖掘新鲜事物与创新的西方人,黄种人对于新事物的探索与热情,总是无法高涨。
 
看着窗外的细雨,明明幽静的餐厅中回想着钢琴弹奏的爵士乐,可石田却能听到耳边响起的雨声,甚至雨水落到地面的一瞬。
 
这其实是人的一种想象而已,家康撕开了装有砂糖的纸袋。
 
“就好像脑海里出现柠檬的图像,会下意识的分泌唾液一样。”
 
就算清楚家康是个知识面极其丰富与渊博的医生,可那种什么也无法难道他的态度总让同样身为精英的石田感到些许烦躁。如果有机会的话,真想看看他困惑时的表情会是怎样一番风景,听着服务员例行的彩色推荐,石田仍然固执的点了最普通的局面,追加了一杯蓝山咖啡。对石田来说,吃饭就和动物的进食一样,能够填饱肚子,就算是完成了任务。至于味道如何,又能从中摄取多少营养,石田无暇去考虑那么多。
 
“不点些红酒么?我看这里的红酒还不错。”
 
与家康偶尔也会小酌两杯,可两人从未体会过伶仃大醉的感觉。或许彼此都不希望在对方面前表现出失态的一面吧,视自尊为第一的石田姑且不说,可以感觉的出,家康也是个严于律己的人,别说是醉酒了,或许都不允许自己在他人面前看起来酒精上脸。
 
“西班牙的红酒怎么样?虽然更喜欢意大利的,不过pradorey的味道还算是不错,价钱也比较实惠。”
“随你就好。就我个人,比较喜欢智利的。”
 
其实比起红酒,石田更喜欢日本酒。总是无法忍受醒酒时那几十分钟的等待,对葡萄酒那种醇厚的酸甜也称不上是特别待见。不过,石田却对用来装载这些液体的容器设计特别感兴趣。
 
“那就来一瓶Crianza Vino Tinto好了。”
 
将手中的酒水单递给一旁的服务生,顺势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便没有再说些什么。
 
家康的反常,石田在隐隐之中能够感觉的到。虽然不知道理由,可是最近的家康与第一次见面时可以说是截然不同。对自己的态度也好,对病情的观察也罢,似乎在思考着一些石田无法得知的问题,家康在面对自己时,思绪走神的情况越来越常见。
 
比如说,明明像这样面对面得坐在同一个空间内,家康的眼瞳中却折射不出自己的影子。甚至于,独处时,家康口中的所说的话,更像是一个人自言自语。
 
时而称呼自己为“石田”,时而却有直呼自己的名字。石田在这方面比较随性,再说原本家康就比自己年长两岁。或许他就是这样喜爱捉弄人罢,有时两人之间也会有一些过分亲昵的动作,当然挑起者绝对不是石田,而是家康会时不时的抚摸自己的脸颊,或是抚摸自己的头发。将这一切看作是长期从事医生这一工作所留下的职业病,因为需要安抚他人的心境,所以习惯了这样的一种肢体形式。的确,比起言语,有些时候,肢体上的接触更能使人快速静下心来。
 
也许自己就是这么期待的也说不定,所以才没有厌恶感。
 
看着服务生将红酒杯摆放在自己面前,将早就准备好的葡萄酒缓缓倒入醒酒壶,在灯光的作用下,深红色的酒水似乎隐隐泛着荧光,格外通透。
 
“Joven的话,口感可能比较酸涩。等我发了工资再请你来喝Reseava吧,今天就先尝一下pradorey的Crianza味道怎么样。”
 
家康的体格绝称不上纤细,然而举止却十分优雅,无论是这家西餐店的气氛还是杯中的洋酒都与他的气质十分搭调,反而是提议来这里的石田,成了那个格格不入的局外人。
 
“嗯……是Chet Baker的《Almost Blue》啊。”
 
也许是冗长的旋律,餐厅内的空气仿佛带着一份甜腻,参合一丝薄荷的香气,给予用餐的人,却是一种官能上的刺激。
 
成双的男女,恋人,又或是情人?高脚的酒杯,柔和的韵律,食物的香气。也有寻求气氛和放松才来这里用餐的陌路人,可是大家却都仿佛自然的接受了这份暧昧的官能感,任由思绪陶醉在其中。
 
“‘Jazz’最初的拼写是‘Jass’,是带有非常强烈性色彩的词语。”
 
似乎是看穿了石田焦躁的原因,家康压低了声线,轻声说道,让石田在霎时近乎绷直了所有的神经。
 
“性……色彩?”
“嗯。是啊。”
 
用指尖在桌面上比划着,本应该是避讳的话题,可在家康口中,这一敏感的短语听起来没有任何情感似的,反而让过分介意的石田感到一阵羞耻。
 
“这些都是非洲词汇,我也是从朋友那知道的。”
 
你不用那么对这种话题那么敏感啦。
 
家康此时脸上所浮现的苦笑,在石田眼里只会被理解成为一种揶揄。你这样的个性实在不讨人喜欢,愤愤的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石田毫不顾忌的抱怨道,让家康一时显得有些的难堪。
 
不过很快的,他又再次戴上了笑颜面具。
 
“那就做些轻松的事吧。”
 
低头思索了一会,家康向石田伸出了右手,意外的,在家康的右掌心,竟然有一道显眼的疤痕。
 
“来玩猜拳怎么样?”
“猜拳?”
 
可以是可以,不过为什么?
 
面对三成的困惑,家康也只是微微耸肩,给不出一个具体的答案。
 
“一时兴起而已,哪有什么为什么。”
 
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下意识的发出一声感叹。的确,根据家康的品味而选择的这瓶Crianza Vino Tinto,在浓郁且醇正的口感险些让石田也为此着迷。
 
“就和划拳差不多吧?输了的人罚酒,怎么样?”
“这种游戏,我觉得在这种店里,不太合适。”
 
只要不太大声不就行了?家康的讨饶让石田不知该如何拒绝,如果只是一两具的话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况且自己的酒量也不是一两杯葡萄酒就能打发的。
 
“我明白了。三局两胜,可以么?”
 
对方微微颔首,石田也发出一声长叹。猜拳这样纯属靠运气的游戏,几乎激不起石田对胜利的执着,只希望能够让时间快点过去。
 
“那么开始吧。石头剪刀——”
 
布。
 
平局的结果让石田进退两难。虽说输的一方必须将杯中所有的红酒全部一口气饮完,可是平局的结果又该如何是好?
 
两把“剪刀”,以及面面相觑的两人。两个大男人竟然在西餐店内玩这样幼稚的游戏,似乎察觉到身边的气氛开始变得异样,尴尬的轻笑了两声,家康率先一步举起手中的酒杯。
 
“一人一半吧。”
 
说完,酒杯中的酒便几口下了肚。
 
“下一局可不会让你那么好运气了。”
“……彼此彼此。”
 
猜拳其实是十分典型的数学概率游戏。石头、剪刀、布,输的概率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三分之一,剩下的二分之三不是赢,就是平手。对于精修理科、尤其是应用数学的石田来说,在短时间内计算出这样简易的概率并不是难事。曾经也有人统计,猜拳第一回最常出的是剪刀,在这时出石头的话往往赢得几率会上升。
 
然而石田没有这么做。仅仅是因为,像家康那样精明的人或许也十分清楚这些,然而却没有想到在第一局他会真的使出剪刀,在剩下的布与剪刀的选择里,石田也许是考虑的太多,白白让获胜的机会在手中溜走。
 
“看来你是动真格了呢。”
 
家康的一番话让石田猛然惊醒,起初还未懂这句话的含义,回过神才察觉到自己竟然为这一小小的助兴游戏在脑海中反复计算着各种可能性。讶异之余,家康那意味深长的笑容让石田觉得有些难堪。
 
“看来这次是赢不了你了,虽然是理科生,不过不太擅长计算这种东西。”
“……只是游戏而已,不必那么认真。”
“是啊。所以,我告诉你我下一个会出‘布’。”
“……”
 
仅仅是那么一瞬,石田竟感觉背脊窜上一股莫名的凉意。然而家康却在自己眼前缓缓展开了右手,整个掌心一览无遗。
 
“就是这个。信不信由你。不过要是你输了,就罚两杯,怎么样?”
“……嘴上说不擅长数学,就开始心理战术了吗。”
 
石田为刚才所萌生的轻敌的念头感到后悔不已。
 
“只是普通的游戏,不必那么认真。”
 
好了快开始吧。
 
重新为两人的酒杯中注满了红酒,家康的呼吸从一开始就没有紊乱过,相对的,石田的额头却沁出了些许的汗珠。
 
“需要不需要给你十秒的时间好好想一想?”
“……不必了。”
 
如果选择相信家康,出剪刀的话就一定会获胜;然而,若是自己这样的思维正中了对方的下怀,反而自己就会因此败局。
 
信,还是不信,石田不知道。听着对方口中的口号,石田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在落下拳的瞬间,看着眼前的结果,家康掌心的那道疤痕让石田瞬间失去了握紧拳头的力气。
 
“就这么不信任我?和今天早上的电话里说的可不一样啊。”
 
安奈不住笑声的家康将自己面前的酒杯推向了懊悔不已石田,涨红的脸颊不光光只是究竟的作用吧?面对家康的调侃,石田只是闷不吭声的依照约定将两倍葡萄酒咽下了肚,随后甚至气馁的擅自结束了游戏,也碰巧,敏锐的服务员也顺势为两位客人递上了主餐。
 
“正因为知道你是个精明的人,我才下了一个小小的陷阱。”
 
为石田递上了餐巾,家康用刀切割着盘中的牛排,声音里依旧藏不住笑意。
 
“其实你也计算过了吧?就因为我短短的一句话,这一句的结果只有可能是平手或是你输而已。”
“除了石头,我也只能出布而已。……聪明反被聪明误,说的就是我这种人吧。”
 
如果不去思考那么多,就将思维停留在语言的表面,或许就不会失手了吧。一想到这里,就连原本美味的饭菜都变得无味,石田像是赌气似的大口咀嚼着口中的米粒,模样惹得家康一阵发笑。
 
“不知道那家伙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握着手中的刀叉,家康不经意的一句感叹引起了石田的注意。
 
“那家伙……是指……”
“嗯?啊……是在说‘三成’的事。”
 
在提到“三成”的瞬间,家康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避开了自己的视线。
 
“我在想,如果换做是他,又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
“你不猜猜看吗?”
 
空气中的凝重,与刚才截然不同。家康问了一个非常失礼的问题,他本人不可能没有这个自觉,可是他愿意承担激动石田的风险。
 
放下手中的银叉,石田垂下了视线。也许就连家康也会意外,自己竟然愿意冷静去思考这样一个冒犯的问题。石田想让自己身体内的另外个自己消失,或许说“永远沉睡”更恰当,可越是急于取得成果,就越是陷入迷惘。这也正式他为何会邀约家康的理由。
 
“他怎么想,我不知道。”
 
性格,品行,声音。“石田”对“三成”一无所知,他们的每一次交替都是擦身而过,然而却永远不会有任何的交集。
 
“即使在同一个身体里,我们也是不同的两个人。所以他的想法,我是永远不会知道的。”
“就像你感觉不到那份仇恨一样?”
“是的。”
 
无论是从家康的陈述中听到的事,还是自己在病症发作时所感受到的所谓的“共鸣”,之所以会让石田陷入这样的不安于焦虑,正是因为他对三成的一无所知。
 
“那医生为什么又对我的病情那么执着?”
 
只是主治医生,无需牺牲自己的私人时间来诊断。石田很早就察觉到家康对自己体内另外一个灵魂的执着早就超越了职业操守的范围,可石田一直都没有开口追问,只是因为拘泥于这样的问题,对两方都没有好处。
 
“嗯……为什么呢……”
 
摩挲着腕表,家康低头沉思了一会。其实躲避这一切的不光只有家康一人,将注意力放在回荡在室内的音乐上,此时,一改方才平缓甚至有些低迷的旋律,一首Frank Sinatra的《Luck Be a Lady》似乎带动了顾客的热情,在试图塑造一个轻松的用餐氛围的同时,石田的心绪也随着盈快的节拍而紊乱。
 
“可能对你来说很失礼,不过最初我想将你的病情整理成论文发布,当做升职的垫脚石。”
 
这的确是很现实的问题,在职场上最初可见。可石田还是抑制不住想要去嘲讽对方的心态,嘴角的一抹冷笑让家康抿了抿下唇。
 
“不过之后这个念头就打消了。”
“……”
 
家康眼神中的黯然显而易见,这对他来说是十分罕见的。总是将自己的心情抑制在心底的最深处,家康不希望被人了解,谁都可以非常强烈的感觉到这种距离感。这时,石田想起早日在电话中家康的那份话。以私人的名义,在私人的时间说些私人的话题。可以理解成德川家康对自己敞开了些许心房吗?在揣测的同时,石田也十分清楚,握着这把钥匙的人不是自己。
 
“因为你们两个实在太能勾起别人的好奇心了,不知不觉就将论文的事抛在了脑后。”
“……这比之前的说法更为失礼。”
 
不过我并不觉得生气。
 
重新拿起银叉,石田将餐盘中的食物送进了嘴里,轻声说道。
 
“从踏进医院的那天起,我就做好被人当做笑话的觉悟了。”
“……我一直都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即便不再劝酒,家康还是亲手为石田的酒杯中注满了红色的液体,就好像是一种强迫症,他不希望石田的酒杯中空空如也,就好像不希望石田的身体也是一句空壳一样。
 
“关于三成,你是怎么想的?”
“……我能怎么想?”
 
石田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
 
“我无法反感他,我就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人怎么可能去讨厌一个素未平生的陌生人?”
“……”
“谁才是真正的‘石田三成’,我真的很想知道这个答案。可越是去思考,关于过去的记忆就越是模糊不清。这种感觉已经无法用害怕来形容了。”
 
应该说是恐惧吗?这种足以让全身战栗的感觉。
 
“我会不会才是那个味了逃避与适应生活而被臆想出来的存在?最近我一直在思索。”
 
记忆的流失,就好比自我的迷失。家康曾经说过,解离性人格疾患的病症,通过治疗,必须发现其中的主人格。可是家康作为主治医生,却从未给石田任何一个担保。三成只是在沉睡,他可以知晓一切,有权利,更有机会,也能装作一无所知。当他真正苏醒后,是不是会取代石田的位置开始新的生活?然而渐渐遗忘的石田则会取代三成原本的位置,在自我的某个角落,切断与现世的一切,就好像从最初就不曾存在过一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人来摆布自己所建立的一切。
 
“我害怕消失。”
 
这就是来自石田的恐惧。
 
“死亡也是一种,我就是这么贪生怕死的人。”
“……你们很不同。”
 
这不是家康为了防止石田陷入更深入的狂想而使用的必要的手段,而是发自内心的,袒露了自己的真言。
 
“在我眼里你们是完全不同的人。”
 
或许你与他有着完全不一样的脸也说不定。身体只不过是灵魂的容器,名字也只不过是代称罢了。离开你,三成还是三成。
 
“这可不是什么漂亮话。”
 
拿起手中的刀叉,家康嘴角轻扬。
 
“如果你不信,我也可以证明给你看。”
“……请务必这么做。”
 
他的双眼比你更清澈。
 
看着那双琥珀色眼瞳中的倒映,石田的脑海一片空白。他不明白家康话中的意义,只为家康一次又一次拿自己与灵魂的残影作着比较而感到恼火不已。
 
“你们很接近,却有着决定性的不同。一样不会撒谎,可是三成他就连怀疑别人都做不到。”
“……这样的人,在现在这个社会是活不下去的吧。”
“就是因为这样,你对我来说就不是普通的病人那么简单。”
 
对石田的照顾与用心,全都建立在家康对三成的好奇之上。若是三成从最初就不存在,而石田只是一名普通的躁郁症患者,也许,像这样能够两人同时用餐的情形,是永远不会发生的。
 
德川家康就是这么告诉石田三成的,用最客观、最残酷、也是最为平淡的说辞告诉了石田自己内心的一切。其中包括愧疚,包括歉意。即便他没有说过一句致歉的话,可是石田明白,家康的每一次逃避,正是出于这样的罪恶感。
 
他为自己的好奇与私心而自责着。
 
“……三成。你对三成,是怎么想的?”
 
还是第一次从石田的口中听到“三成”两个字。或许就连他本人都觉得有些别扭,奇怪的语调让家康不自觉的在心中轻笑,一边也思索着该给出什么样的答案。至少家康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比起石田,恐怕对自己来说更为重要。
 
“好奇?应该说感兴趣?毕竟那样的人在现在这个社会很少见了,就连他的心理活动也异于常人,是很好的观察对象。”
“我看你似乎非常喜欢他。”
 
一曲《Goodbye》的萨克斯solo结束,热烈的掌声险些就吞没了坐在角落里的两人。在石田将目光向吧台处的乐师投去时,家康拿起酒杯,久久的注视着杯中那有着宝石般色泽的美酒。
 
属于他的空气中,又再次只剩下他一个人。
 
“是啊,算是喜欢吧。”
 
我很喜欢他。
 
 
 
 
甘醇的佳酿流过喉间,尝到的却只剩下如同蓝调一般的苦涩。
 
——TBC——
 
mushimako。
 
写了一天。早就想好的梗竟然被延伸的那么长被吓了一跳。
 
不过一直觉得家康和红酒很配,不知道为什么。因为我个人比较喜欢喝红酒,特别是西班牙的。虽然法国的也很喜欢,不过西班牙的葡萄酒似乎更容易尝出那种酸酸甜甜的感觉,其实我不太喜欢喝酸的东西,不过那种酸的感觉不一样…的确如果醒酒的过程处理的好,葡萄酒的口感就好像化了70%的原味巧克力。而且葡萄酒对身体也不错,建议女生可以在睡前和一杯,美容+帮助睡眠。
 
另外就是爵士乐。我不算讨厌爵士乐,但是也不算喜欢。比较喜欢的几首曲子都写这篇里面了,嗯……怎么说……觉得爵士乐的话比较适合三成吧,有点抑郁的蓝调的感觉,而且西餐的休闲餐厅配上爵士乐感觉也不坏,不过查资料的时候看到jazz这个单词有性色彩的时候吓了一跳。原来是这么回事——!据说最初是jass的时候有小孩恶作剧把酒吧外面的海报上的J给去掉就变成了ass…oh…真是…淘气(润发。
 
于是,如果各位读的高兴,那我也就高兴了。
 
那么下次再见。
 
2011.10.8
 
In Eugene, OR, US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