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basara】第三日。(家三/現paro)
 
 
家康喜欢狗这件事,是在刚上小学时知道。
 
放克后在街心花园的空地上,和同班的同龄人玩着捉迷藏的游戏,三成与家康躲在齐腰的草丛后,碰巧,一个带着灰色绒线帽的青年牵着一条大型犬无意经过,很快便吸引了家康的注意力。
 
(哥哥你快看!是大狗!)
 
就连游戏的事也忘得一干二净,家康用双手摸索着宠物的耳根,热情与天真的模样就连身为主人的陌生人也停下了匆忙的脚步。而看起来似乎有些迷茫的动物只是战立在原地,有时会用鼻尖在家康脖颈摩挲,确认着陌生人的气味。
 
就像是珍爱的玩具被夺走一般,三成从“大狗”的身边,带走了年幼的“兄弟”,焦急让他险些落泪。
 
 
[兄长的第三日]
 
“比起小型的宠物犬,果然还是大型犬比较好。”
 
看着从报纸中滑落的广告页,家康一个人坐在沙发前喃喃自语道。
 
个性温和的家康,会喜欢动物,仿佛像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爱照顾人的个性,与超乎常人的耐心,或许他能够成为不错的饲主,三成默默的将洗刷干净的瓷碗放进消毒柜,脱下胸前的围裙。
 
竹中半兵卫,也就是养父还在世的时候,因为患有哮喘,所以家中总是清扫的干干净净,自然不可能有机会饲养宠物。三成也喜欢抚摸动物的皮毛,柔软的触感能够让人安心,加上温暖的体温与没有丝毫杂念的眼神,总是会让人不自觉的萌生怜爱之情。
 
动物不会说话,所以他们不会说谎,却能够洞悉人类的心境。它们拥有丰富的感情,比如天真,就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总是任性的跟在你身后。如果可以的话真想有这么一个小东西守在家中等待自己晚归,可是却有深知孤独的恐惧,三成好几次都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你把阳台上的衣服收进来了吗?”
 
看着盘腿坐在沙发上的家康,与平日在学校完全不同,在家中的家康总是穿的非常随性,甚至有些邋遢。期盼已久的周末,窗外却下着倾盆大雨。原本约定想一起去附近的电影院打发时间,可家康却坚持不在下雨天出门,说是在现在的季节,如果一不小心,就容易患上感冒。家康的担忧不能说是杞人忧天,患上感冒的话给双方都会带来不少麻烦。特别是家康,三成已经可以想象自己要是有个万一,家康一定会固执的留在家中照顾自己,在耳边唠叨个不停。
 
“我已经晾在浴室了。”
 
专注看着手中的广告单,时而会无意识的发出几声轻笑,儿时的那份稚气任未褪尽。
 
“不过明天还是再拿出去晒一晒比较好,阴干的话洗涤剂的味道会比较重。”
“那也得明天是晴天。”
 
打开电视,听着播报员那不带任何感情起伏的声音,三成倚靠着柔软的靠垫,慵懒的打了个哈欠。用余光瞥了一眼一旁的家康,察觉到黑色的短发有些湿漉。或许是刚才收衣服的时候淋湿的吧,虽然已经四月,可是天气仍然还残留着一丝阴冷。在担心别人的同时,却不知道多留意些自己,三成在心中咋了咋舌,擅自从家康手中拿走了广告的传单,一气之下揉作了一团。
 
“……三成?怎么了……”
“拿毛巾把你的头发擦干去!”
 
厉声说道,看着家康困惑的表情,三成更是窝火。自己可没有这个闲工夫总是为这种小事费心,用沉默催促着家康,直到家康一脸费解的起身前往浴室,浮躁的心情才开始渐渐平静。捡起被自己扔在一边的纸团,重新展开。花哨的广告单上印画着各式各样宠物犬的照片,甚至还配上了臆想的台词。三成叫不出他们具体的名字,只能道出它们之间的区别,比如耳朵的形状和尾巴的长短。动物的确惹人怜爱,可是何必那么专注?动物始终是动物,它们的寿命只有短短的十几年,人类不得不体会失去与它们之间的感情而产生的痛苦。对于一度丧失自己最至亲的人的三成来说,这样的感受,他不想经历第二次。
 
“……那家伙也是一样吧。”
 
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同样也不可能永远在一起。学年结束,三成必须面临升学的问题,家康也是一样。说不定两人不得不分道扬镳,前往不同的城市,开始新的生活,有了新的朋友。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按照家康的个性,一定会将自己真心藏在腹中,去迎合三成的脚步。
 
(……混账。)
 
狡猾的是家康,将选择的权利交给了三成。三成不可能不希望两人能够继续一起生活,但是作为兄长的身份,不得不去思考对家康而言什么才是最好的。满脑子想着他人的事实在是让人不愉快,揉了揉紧绷的太阳穴,三成闭上眼,倚着靠垫,发出了一声轻叹。
 
“……那个,哥,我擦好了。”
 
穿着松垮的睡裤,家康没有穿拖鞋的习惯,总是赤着脚,但是却不像三成那样脚趾尖总是冷的生疼。
 
“因为头发湿着就坐沙发上惹你生气了吗?对不起……我没注意到……”
“不是的,别乱猜。”
 
快点坐下。
 
三成不耐的催促道,始终皱着眉头。无法将自己正在担心他的事说出口,总觉得一旦被家康知道,他一定会得意忘形。况且,真正让自己心生怒意的,是那份被忽视的不甘。
 
“事先和你说,我们家可不能养宠物。”
 
看了一眼茶几上的传单,三成低声说道,袖起了双臂。
 
“所以下次别看这些了。”
“我没有说过要养宠物啊,想想也知道我们家的条件,也知道不可能。”
 
让三成花时间和耐性去照顾脆弱的动物绝对不可能,而家康忙于打工与家康也不配拥有那样空闲的时间。我只是看看而已,家康轻声说道,试着靠近正生着闷气的“兄长”。
 
“觉得三成和传单上那只黑猫很像。”
“你拿我和动物去比较吗?!”
“因为很可爱嘛。”
 
拿起满是褶皱的传单,放在两人的眼前。家康指着右上角的照片,是一只拥有罕见颜色眼瞳的黑猫,和三成的眼睛有着一样的颜色,莹绿的好似宝石。
 
“是不是很像?感觉都不把人类放在眼里,旁边配的台词也很有趣。”
“哪里像了?你长针眼了吗?”
 
即使是无意义的夸赞,将自己比作动物,着实让三成感到十分不悦。不过家康似乎乐在其中,利用弟弟的身份,躺下身子,将头枕在三成膝上,头发仍旧有些潮湿。
 
“明明就很像……为什么说不像呢……”
 
目不转睛的看着手中的传单,家康一遍又一遍的说道,伴随着几声轻笑。
 
“啊……好想摸摸它的耳朵……”
“……如果你硬是要把我比作猫的话,你自己又是什么?”
 
大型犬,我看和你满相称的。
 
面对三成的揶揄,家康只是仰着头,看着正盯着电视画面的三成,不作声。在三成的膝头上辗转着,尽管没有说出口,可家康的“不安分”,便是他“抗议”的表现。
 
“别像个小鬼,有话就说!”
 
狠狠的用手中的遥控器敲了一下家康的额头,三成讨厌家康对他的一切隐瞒,任性与撒娇也不例外。
 
“如果你不说,今晚你睡客厅!”
“我会说的啦,哥……别打了……”
 
捂着阵阵生疼的额头,家康微微蜷起身子,为了躲避三成手中的“武器”而不得已侧过身。
 
“三成难道不喜欢狗吗?”
 
轻声问道,家康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低落。难道是自己太严厉了吗?三成看着枕在自己膝上的男人,无论身型变得多么高大,在别人眼中是多么可靠,他也只是“弟弟”而已,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罢了。
 
“不讨厌。”
 
这不是谎话。狗是忠臣的动物,对主人的一心一意,至死也会相伴,三成没有理由去讨厌如此温顺的家宠,如果条件允许,养一只的念头也不是从未有过。
 
“如果是大型犬的话倒是不错,比如哈士奇,秋田犬也很可爱。”
“……三成你太狡猾了啦!”
 
 
 
家康口中的“狡猾”,三成不懂。双臂环抱着自己的腰间,无论三成表现的多抗拒却始终赖着不愿离开,用潮湿的黑发摩挲着自己的小腹,瘙痒的感觉让三成好几次都感到一阵战栗,忍不住弓起了身子。
 
“你是狗吗?!”
 
揪着家康的耳朵,三成大喊着。可家康竟笑着握上三成的右腕,四目交接的刹那,三成顿悟自己依旧多久没有在这么近的距离观察过家康的脸了?身下那与自己朝夕相处了十四个年头的亲人,竟然让他感到如此陌生。
 
“那就麻烦哥哥今晚准备‘饲料’啦。”
 
嬉笑着摸上三成的脸颊,粗糙的手指饶过脖颈,摸上阴凉的耳根。
 
“我要吃麻婆豆腐还有炸猪排。”
“……世界上哪有这种狗食!”
 
 
一切人与人的关系都会带来冲突,而冲突的结果总是包容。也许这就是属于三成的日常。面对橱柜中的瓶瓶罐罐,三成根本束手无策,原来菜刀握在手中是如此沉重,在不经意间,家康已经伸手夺走了手中的刀具,一切就像是理所当然。
 
“世界上也没有为主人做饭的‘狗’吧?”
 
面对这样的嘲弄,三成只得不甘的咬着下唇,想着如何掩饰此时的脸红心跳。
 
 
——FIN——
 
mushimako。
 
边做数学边脑内的玩意,猫狗篇/,无论是家康还是三成都很可爱~明天继续战猫篇,就是弟弟的视角啦嘻嘻嘻嘻(可爱到无法自拔。
 
因为看了宴的视频,完全被伤的粉粉碎,这样的幸福原虽然写的很高兴,但是回头想想在另外个平行世界他们是那样的结局我就……(抹脸。
 
算了…莫再提…
 
生日临近,快20岁了…oh…我得想想…我要怎么庆祝…感谢的人有太多,得好好整理下…
 
那么感谢阅读。
 
2011.11.11【我擦这么个节日我写那么闪光弹的玩意真的好吗?!你们简直就是罪过!丰臣兄弟!
 
In Eugene, OR, USA